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中华民族的“摇篮”。黄河全长5464公里,流经内蒙古为843公里,流经巴彦淖尔市345公里。
千百年来黄河生生不息,源远流长,滋养了黄河两岸不屈不挠、英勇顽强的华夏子孙,激励着全区各族人民劈波斩浪、勇往直前。黄河,已成为深植在全区各族人民心中的文化符号,研究黄河文化,将是探索北疆文化中一个永恒的主题!
“黄河宁,天下平。”黄河是中华民族的生命河。但是,它在中国历史上又被冠以“善淤、善决、善徙”六字,所以才有“共工治水”“大禹治水”“河伯冯夷”等千古传说。从某种意义上讲,治理黄河的历史是一部凝心聚力、团结协作的奋斗史,更是一步弘扬蒙古马精神和“三北精神”治沙、治水的实践史。
黄河,经天亘地,大气磅礴,发源于世界屋脊,从青藏高原巴颜喀拉山,向着天地之间奔涌了上百万年。至内蒙古,黄河出黄土高原一路向北,蜿蜒逶迤,穿沙辟石,百折奔流,在阴山之南划出一个大大的“几”字。勤劳勇敢的内蒙古各族人民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斩荆棘、辟草莱,劳动生息,创造了灿烂夺目的黄河文化。
黄河流域,孕育了华夏文明。人类最早的文明是在适合农业耕作的大河流域产生的,黄河、长江流域、尼罗河流域、两河流域皆被认为是人类文明的重要发祥地。
内蒙古黄河流域的早期文明,见诸于历史学家翦伯赞所著《中国史纲》第一卷《史前史·殷周史》:“地球在转动,冰河在冲刷,海洋在隆起,陆地在沉沦,风雪在飘零,内海在荡漾,月桂树在摇曳,剑齿虎在咆哮,这就是开天辟地时代的景象,就在这个宇宙洪荒的时代,在蒙古高原大内海的周围,出现了中国最初的人类。”自地质学上的第四纪,地球地质史上的“冰河时代”开始,蒙古高原上便出现了生机盎然的生态和谐景象。
内蒙古黄河“几字弯”地区历史悠久是中华民族远古人类文明的发祥地之一,人类活动的历史可以向前推到50万到60万年以前。史前时期,萨拉乌苏遗址的“河套人”、仰韶文化先民生活在这一地区,并与中原地区保持着密切往来。战国时期,秦、赵等国在这里竞相出彩,秦国修筑长城、赵国设置云中等郡。秦朝实现全国一统,修筑“秦直道”直达阴山,沟通内蒙古黄河“几字弯”,便利了交通往来和经济文化交流。汉代“昭君出塞”、隋代“金河会盟”、唐代“参天可汗道”、元代“纳怜道”、近代黄河码头水运等,都与内蒙古黄河“几字弯”地区息息相关。
黄河文化之所以绵延至今、经久不衰,是因为它与中原文化、农耕文化以及儒家文化形成了较为交融、较为包容的一体结构。虽说先秦诸子百家皆从黄河文化的源头处汲取到了不同的精神养分,但真正将黄河文化的核心精神纳入自家学术体系并使之形象化、典范化的只有儒家。儒家将黄河文化从自然领域、人与自然的交互层面转移到了人文领域、自我与他者的交往层面,并借由《尚书》的文本为黄河文化注入了深刻的历史性、通过《诗经》的文本为黄河文化注入了生动的情感性。儒家尤其强调农耕文化、中原文化、黄河文化的一体性,这意味着农耕文化、草原文化、黄河文化在与少数民族游牧文化的相互交流,相互融合,相互发展,形成了多元一体的北疆文化,才能适应新的时代要求。
黄河之水流向哪里,华夏文明的脚步就会迈向哪里,黄河文化坚守着农耕文明与农业伦理的价值阵地,为古代社会政治、经济的稳定发展夯实了观念的根基;黄河文化在坚持稳定、和谐、厚重之精神基调的同时,也展现出其精神气质中激扬、开放、变革的一面。它将自身置于中华文明的宏观境域之下,不仅有效地接受、吸取北方游牧民族的独特文化,而且积极寻求与草原文化、红色文化、长城文化的交流与互补。这既丰富了黄河文化本身的精神价值、提升了黄河文化本身的历史意义,又深化了北疆文化的理论内涵,整合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资源。
黄河文化在内蒙古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经历过飞速成长时期,经历过辉煌鼎盛时期,也经历过衰落停滞时期。随着内蒙古经济、社会的全面发展,作为古老中华文化之主体的黄河文化理应重现昔日之荣光、“乘风而上”,为内蒙古现代化建设贡献独有的文明能量。
这意味着研究黄河文化,一方面是要追寻北疆文化之渊源,探索黄河文化的思想内涵与精神要义,增添文化自信;另一方面要从黄河文化的思想宝库中汲取智慧、获得真谛,打造新时代的黄河文化与黄河精神。
国家之魂,文以化之,文以铸之。中华民族要复兴、北疆文化要复兴,就需要依靠文化认同凝聚内蒙古各族儿女的力量,推进北疆文化建设。同时以习近平文化思想为统领,围绕在新的历史起点上继续推动文化繁荣、建设文化强国、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这一新的文化使命,坚定文化自信自强,把握文化发展规律,紧密结合实际,提出打造北疆文化品牌,努力书写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内蒙古篇。
(作者系内蒙古敕勒川文化研究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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