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对“耍货儿”一词恐怕都很 陌生,“耍货儿”就是现在小朋友们说 的玩具。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物资十分 匮乏,孩子们可以玩的东西不多,那些 平常能拿在手里玩的,大多是小孩子们 自己“造”出来的。比如男孩子的手枪 是自己拿铁丝窝的,“抽毛猴”的陀螺 是用木头削的,鞭子是用树枝绑上麻绳 组合成的。女孩子的沙包是自己缝的, 抓皮球的羊拐是羊腿关节。抽“宝”、扇“三角”的游戏中,宝和三角都是 自己拿香烟盒子叠的。还有弹弓是用 “丫”形树叉栓上皮筋自制的,风车、 飞机、灯笼都是用纸糊的……
随着社会经济发展,生活条件的 改善,孩子们的手里出现了波浪鼓、拉 花、小皮球、铁皮青蛙、塑料剑和会 吱吱叫的胶皮小动物。这些花哩忽哨的 “耍货儿”撑起了新一代人童年的美好 回忆。
我们的童年时代,玩具是“与时俱 进”的,市场上流行什么,家里就有什 么。也曾热衷于自制的玩具:如用吃完 冰棍的竹签做弓箭,拿不用的彩绳编花 结,将松紧带一截一截接起来做皮筋。
也做过让家长生气的事情:如薅自家鸡 毛掸子上的毛做毛键;把炉钩子的头掰 成L+U型和别的小伙伴玩推铁圈;拿家 里的椅子绑上铁条去冰面上溜 冰;打开母亲的“窖藏”白酒和 父亲的“珍藏”啤酒,拿瓶盖做 个“拉哨”。无奈的父母只能拿 着用纸筒塞住瓶口的酒“请”同 事们喝。这些纯属为了“玩”的 破坏行为被发现后,都会被大声 “教育”一顿,过后父母相觑一 笑,一句“又给做成耍货儿了” 大人们所生的气也就随之烟消云 散了。
在孩子们的世界里,除了这些平时可以随意拿着玩的物件外,还有 一些是家里的摆设。如精美的布偶,瓷 器的兔子、老虎,一碰就会动的小乌龟 等。这些东西在是家长眼里只是“耍货 儿”,而在孩子们的眼里是珍贵之宝, 玩时倍加小心。
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到了 八十年代中后期,“耍货儿”大军加入 了工业机械制造的痕迹,小三轮车、发 条汽车、游戏机等广泛进入到普通家庭 中。这些新型“耍货儿”,都是需要用 钱买的。在人均收入不高的年代,给孩 子买上一件像样的玩具对家长而言是一 笔大“投入”。
关于“耍货”的故事起源并不明 确,但这个词语在中国文化中已经存在 了很长时间。在《儒林外史》第48回中 写道:“只见一路卖的腐乳、席子、耍 货,还有那四时的花卉,极其热闹。”
《儿女英雄传》第19回也有:“只抓了 那庙上买的刀儿、枪儿、弓儿、箭儿这 些耍货,握在手底下,乐个不住。”清 代•马建忠《上李伯相言出洋工课书》 中有记载:“至磁器之不古,顾绣之不 精,无一可取,而农具人物,且类耍 货,堂堂中国竟不及日本岛族。” “耍货”也曾被用作贬意词,指以 欺骗、诈骗等手段蒙骗他人的行为,通 常用来形容那些不诚实、不可信、以虚 假的承诺、谎言欺骗他人的骗子。还有 一层意思,仅是一种玩物,无实用价值 的物件。而“耍货儿”作为一种陪伴了 一代又一代儿童走向青壮年。在人类历 史的长河中留下特殊记忆,它除了锻练 孩子的运动、感觉、语言思维能力外, 还具有精神满足与思想启迪的重要作 用。
现今很少有人再把玩具叫“耍货 儿”了,它已成为一种工业产业,具有 社会经济效益。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 高,文化教育的作用逐渐放大。一大批 新型的“耍货儿”激励着新一代少年的 茁壮成长。父辈们再辛苦,再艰难也要 让自己的孩子精神上得到满足,让平凡 的生活充满阳光。在科技飞速发展的现 代,全自动、人工智能让“耍货”有了 高科技附加值,新型现代化的“耍货” 日新月异,功能性与娱乐性更强,能让 把玩对象有超前的体验。然而,我们在 倡导“耍货”不断创新发展的同时,还 应继承传统,让新时代儿童在满足精神 需求的同进更具有动手能力,从小培养 知行合一的习惯,让质朴与天真回归童年。
(作者系内蒙古敕勒川文化研究会理事)
别了,那些与我为伴的石器
也说敖包
呼和浩特的雪..
故乡的迎喜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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