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8月16日凌晨,归绥(即呼和浩特,日伪统治时期名厚和市)城里,凄厉的警笛骤然响起,由驻归绥日本特务机关、日本宪兵队和伪巴彦塔拉盟警务厅、伪厚和警察署组成的联合搜查本部,调遣大批军警特务,开始了对中共归绥地下党和绥蒙各界抗日救国会会员的大搜捕。在这次长达10个月的血腥行动中,中共地下党员、绥蒙各界抗日救国会会员及其亲属190余人身陷囹圄。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同志在敌人的法西斯刑讯面前,泰然自若,威武不屈。其中,有100多人在此后的1年多时间内英勇就义。共产党员、绥蒙各界抗日救国会主要负责人刘洪雄就是他们中间的优秀代表。
结识王瀛,投身革命
刘洪雄,1907年出生在内蒙古土默特旗滕家营村一户农民家庭。
刘洪雄的童年、少年时代,正值中国社会大变革的动荡时期。孙中山先生领导的辛亥革命推翻了两千多年的封建制度,建立了中华民国。但是,广大农民的社会地位并没有得到提高。袁世凯的窃国篡权、军阀的连年混战,使广大农民陷于更加困苦的境地。刘洪雄一家靠祖父、父亲给别人当车把式勉强度日。后来,祖父、父亲都被大车辗断了腿。于是,生活的担子更重地落在了一年四季不得空闲的母亲身上。苦难的生活,在刘洪雄幼小的心灵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刘洪雄7岁入私塾,学习十分用功,后又入归绥县高等小学校学习。
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了。消息传到归绥,归绥各校也相继罢课。以后,每逢5月,归绥各校的爱国学生都要举行示威游行,张贴标语,查禁日货,纪念五四运动和“五·七”国耻日。刘洪雄积极参加了归绥学界的爱国斗争。他还带领部分学生,把爱国运动推进到乡下。
由于家庭经济困难,刘洪雄曾几度中途辍学,直到1924年,他才读完高小。毕业后,为减轻家庭负担,刘洪雄投考了可享受官费津贴的山西太原国民师范学校,这是刘洪雄人生旅途中极为重要的一步。在这里,他结识了从事学生运动的共产党员、学校老师王瀛。在王瀛的指导下,刘洪雄阅读了《共产党宣言》、《向导》等革命书刊,开始接触马列主义,并和进步同学一起探讨俄国十月革命和中国革命问题。用他自己的话说,“越是感到心里亮堂,也就越是感到眼前黑暗”。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世界:一面是达官显贵们灯红酒绿、挥金如土的天堂,一面是劳苦群众流离失所、贫困交加的地狱。太原街头,蓬头垢面的妇女,步履艰难的老人,被拉壮丁的尚未成年的孩子……一幕幕凄惨的景象,深深地刺痛着刘洪雄那颗善良正直的心。他决心投身革命,砸碎这吃人的社会,解救千千万万受苦人。
深入门头沟煤矿,组织矿工罢工
1926年6月,中国的大革命运动在共产党的影响、推动和组织下,进入了国民革命军出师北伐的新阶段。中共山西省委根据党中央从各方面准备广东政府北伐,巩固联合战线,推翻国内军阀和帝国主义在中国的反动统治的号召,积极发动和组织农民、工人、学生迎接支援北伐战争。
刘洪雄积极投身于这一革命运动,并在此时经王瀛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正当北伐战争节节胜利之时,蒋介石举起了屠刀。在“四·一二”、“七·一五”这两个血腥的日子之后,轰轰烈烈的大革命被扼杀了。太原城里,阎锡山也开始大肆搜捕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刘洪雄不得不离开太原,来到北平。
北平此时仍处在血雨腥风之中。刘洪雄来到北平李哥老胡同一号,找到地下党联络员,在党组织的安排下,他深入门头沟煤矿,开始体验“煤窑酷似阎王殿,生命单如一条线”的矿工生活。刘洪雄很快便了解到矿局总办对工人的政治压迫和经济剥削状况,开始在矿工中传播革命思想。不久,他组织成立了矿工支部,并领导了一次罢工斗争。反动当局虽出兵干涉,但由于党的组织工作严密,矿工斗争意志坚决,矿局总办害怕事态进一步扩大,终于被迫答应了工人的要求,罢工斗争取得胜利。
在共同的革命斗争中,刘洪雄和以教师为公开身份的地下党员王素芬产生了深厚的感情,结为革命伴侣。生活虽然清苦,但共同的理想和事业使他们的生活充实而幸福。直到做了两个孩子的父亲,刘洪雄才与家中父母取得了联系。他的父母一直因儿子没有职业而为其一家4口的生活难以维持而担忧,他们哪里知道,刘洪雄的职业就是革命啊!
转战察哈尔草原,受到吉鸿昌将军嘉奖
“九·一八”事变爆发后,刘洪雄毅然向组织提出申请,带着门头沟矿的几个工人党员奔赴东北抗日前线。北平李哥老胡同一号,仅剩下王素芬带着两个孩子,在危险随时都有可能袭来的险恶处境中,坚持做党的联络工作。
1932年春,刘洪雄来到东北抗日义勇军某师任通讯大队长,后又任支队长。他所在的义勇军共有3万多名官兵,活动在以海城为中心,东至岫岩、风城,南至营口、大石桥,西至台安、磐山,北至辽阳、辽中的辽南广大区域,严密控制着这一带的交通要道和山林村庄。1932年11月底,敌关东军司令官下令讨伐辽南义勇军。当时,年仅25岁的刘洪雄带领武器匮乏、给养不足的部队与敌周旋,餐风饮露,席地幕天,不时寻机歼敌,炸火车,扒铁路,烧兵站。1933年春,在一次战斗中,他为了掩护战友,腿部负伤,组织上决定让他回家乡治疗。
1933年夏,刘洪雄腿伤初愈,他遵照组织安排,赴张家口参加了冯玉祥领导下的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任团长。他跟随抗日同盟军北路前敌总指挥吉鸿昌将军,抱着“为民族生存而战争,应民众要求而奋斗”的信念,转战察哈尔草原,先后参加了收复康保、宝昌、沽源、多伦的战斗。在攻克多伦的五昼夜激战中,他身先士卒,负伤不下火线,率全团士兵英勇拚杀,受到了吉鸿昌将军的嘉奖。
然而,风云突变。由于蒋介石的军事压迫等原因,冯玉祥司令被迫下野,抗日同盟军宣告解体。刘洪雄率领全团仅剩下的百余人转战1月之久,终因弹尽粮绝而被逼散。
武装抗日,成立绥蒙民众抗日开路先锋队
刘洪雄再次回到北平。越是接近李哥老胡同,他的心越是感到不安。他和妻子已经很久没有通信了。他实在想象不出,妻子是怎样带着两个幼小的孩子度日的。跨进李哥老胡同一号,一眼瞥见两扇油漆剥落的大门已有一扇倒在一旁,一种不祥的预感紧紧地攫住了他的心。勉强迈进门去,除了敞开的门窗、横七竖八破烂不堪的桌椅,哪里还有王素芬母子的影子!
刘洪雄深知,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王素芬母子是一时很难找到的。他把痛苦深深埋进心底,于1933年冬奉调回到绥远地区,回到养育他的滕家营村,继续从事革命斗争。
回到家乡不久,刘洪雄应名言小学(总校设在滕家营村,下有7个分校设在周围的村子里)校长李致方先生的聘请,担任了该校教师,同在该校任教的中共党员杨植霖、王建功等一起积极进行抗日宣传,在广大师生中播撒革命的火种。在他们的启发、教育下,不少青年走上了革命道路。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后,日本帝国主义开始了大举进攻中国的侵略战争。10月,归绥、包头相继沦陷。刘洪雄、杨植霖等共产党员不忍国土沦丧、民族危亡,奋起进行武装抗日的尝试。他们发动滕家营一带的蒙汉族农民20余人,以名言小学为据点,成立了绥蒙民众抗日开路先锋队,缴获了一些土匪、国民党溃兵的枪支,武装起来,准备抗日,由于没有经验,很快便被国民党溃兵冲散,但先锋队战旗未倒,刘洪雄、杨植霖等依然秘密活动于土默川一带。11月,刘洪雄与获得贺龙、关向应指示的杨植霖再次商量武装抗日事宜。他们潜入归绥城中,筹集经费,开展对伪军的策反工作。是年底,第二次组织抗日武装,但再次受挫。
1938年4月,刘洪雄奉派到晋西北向一二○师首长汇报大青山地区的斗争情况,请求派人前来领导绥远敌占区的工作。在晋西北,刘洪雄见到了贺龙和关向应同志。8月,八路军大青山支队北上,刘洪雄随支队同返大青山。打入日伪内部,
组建绥蒙各界抗日救国会
在八路军大青山支队开辟大青山抗日游击根据地的同时,党派刘洪雄秘密进入日军统治绥察地区的中心城市——归绥,开展地下工作。他利用在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时期相识的伪协和安民救国军师长徐秉初及其师参谋长魏赐泰的关系,打入该部,取得了旅长的合法身份,后又打入日本宪兵队任参谋。他还设法将宁德青、郝登鸿分别安插进伪市政府教育股和伪协和安民救国军中任职,加强了归绥地下党的力量。
为了便于工作,刘洪雄和战友们在旧城三官庙街开设了“新兴永”杂货铺和焙子铺作为联络点,安排彭光华做联络工作。后来,又得到蒙疆道教会会长王信真和道士王从顺、王永茂的同情与支持,将蒙疆道教会会址旧城财神庙辟为活动据点。
刘洪雄和战友们根据上级指示,组建了党的外围组织、群众性抗日团体——绥蒙各界抗日救国会。作为救国会主要负责人之一,刘洪雄以老地下工作者的机敏、谨慎投入救国会的组织领导工作。为了避敌耳目,救国会总部设在财神庙,刘洪雄以蒙疆道教会董事的名义主持救国会的工作。他和战友们通过亲朋好友、同学、同事等多种关系,在各界各阶层人士中,宣传抗日救亡思想,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主张,秘密吸收会员。到1940年初,绥蒙各界抗日救国会已拥有会员200余人,下设铁路、工厂、学校3个支部。仅伪蒙疆巴彦塔拉盟师范学校就有50余名进步学生和10余名教职员加入了救国会。随着组织的不断发展,救国会在归绥城内及郊区的联络点也发展到10多个,形成了一个地下抗日救国活动网,成为绥远敌占区抗日救国斗争的又一条战线。
在发展救国会的同时,刘洪雄等领导人还十分注意吸收优秀分子加入党组织,壮大党的力量。1940年初,成立了中共归绥工作委员会,刘洪雄任组织部长。在中共归绥工委的领导下,绥蒙各界抗日救国会的工作搞得生机勃勃。会员们秘密刻印宣传品,在各界各阶层人士中散发,宣传八路军在大青山的武装斗争事迹,揭露日军侵华暴行,号召各阶层人士团结一致、共同抗日。同时,他们还搜集政治、军事情报,筹集粮款,购买军需物资,支援大青山游击根据地的斗争。刘洪雄利用自己在伪协和安民救国军和日本宪兵队任职的有利条件,在搜集军事情报、购买枪支弹药等军需物资方面,做出了突出贡献。他还和同志们积极选送进步青年赴延安学习,为培养少数民族地区干部做了大量细致的组织动员工作。
被叛徒出卖,遭受酷刑壮烈牺牲
中共归绥工委领导下的数十名共产党员和200多名绥蒙各界抗日救国会会员的抗日活动,搅得日军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他们派出大批军警宪兵、汉奸特务四处侦察,探寻我地下组织。
1940年2月,中共归绥工委从伪巴彦塔拉盟师范学校选派了周服礼、何树声等6名进步学生赴延安学习。日军特务机关以此为线索,侦知归绥城内存在着一个抗日救亡团体。
于是,由日本特务机关、日本宪兵队、伪巴彦塔拉盟警务厅、伪厚和警察署组成的联合搜查本部成立。8月16日凌晨,对绥蒙各界抗日救国会会员的大搜捕开始了……
8月20日,刘洪雄等救国会领导人才得知事态的发展,不幸的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伪巴彦塔拉盟师范学校30余名学生被捕,敌人同时向赴延安学习的6名学生家长及亲属下了毒手,被捕学生中有人叛变投降,我地下党员、救国会领导人之一刘炜被捕……
面对突如其来的事变,刘洪雄与宁德青冷静审慎地分析了形势,决定放弃部分联络点,由宁德青返回大青山向上级汇报情况,刘洪雄与彭光华负责通知地下党员和救国会会员转移,并设法营救被捕的同志。
然而,为时已晚。刘炜的叛变使事态进一步恶化。我救国会总部及其它活动据点已全部暴露,王信真、王从顺、王永茂等大批会员被捕。
情况十分危急。但是,刘洪雄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党的文件还没有转移。 8月23日晨,刘洪雄与彭光华化装入庙进香,准备转移隐藏在财神庙里的文件,被守候在这里的特务逮捕。刘洪雄被捕后,被关押在旧城东顺城街日本宪兵队。敌人已从叛徒口中得知他是地下党和救国会领导人,因此,对他进行了极为残酷的刑讯,吊打、灌凉水、插竹签、烙铁烫、狼狗咬、上电刑等等。他的腿被压断了,手指被烧焦了,但是,党的机密他只字未露。
为了表达自己的心志,鼓励难友们坚持斗争,他举起戴着镣铐的手,咬破中指,在狱中的墙壁上写下了明代爱国将领于谦的著名诗句:“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9月上旬的一天,刘洪雄又被提解到刑讯室里。几个刽子手扑上来,用绳子勒住他的脖子,然后,手持木棍,向他的头部猛击……
年仅33岁的共产党员刘洪雄就这样离去了。但是,他的英雄形象、他的英名将长存在人民的心中!
小 传
刘洪雄 1907年出生在土默特旗腾家营村的一户农民家庭。1914年入私塾,1924年考入山西太原国民师范学校,经王瀛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
“四·一二”事变后,他离太原赴北平,深入门头沟煤矿,组建了矿工支部,并领导了一次罢工斗争取得胜利。
“九·一八”事变后,他带领门头沟矿的几名工人党员奔赴东北抗日前线,在东北抗日义勇军某师任通讯大队长,后任支队长。“七·七”事变爆发后,与杨植霖、王建功等组建了绥蒙民众抗日开路先锋队。1938年8月,随八路军大青山支队返回绥远。1939年5月,与宁德青等组织绥蒙各界抗日救国会,到1940年初,救国会已拥有会员200多人,形成了一个地下抗日救国活动网。1940年任中共归绥工委组织部长,与同志们秘密刻印宣传品,揭露日军侵华暴行,同时,搜集政治、军事情报,筹集粮款,购买军需物资,支援大青山抗日游击根据地的斗争。他还与同志们积极选送进步青年赴延安学习,为培养少数民族干部做了大量细致的组织动员工作。1940年8月被捕入狱。9月上旬被日本宪兵队杀害,年仅33岁。(敬雄 郝生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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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抬举的“小秀才”
刘洪雄7岁时就开始出滩去放牛、放马。农忙季节,常跟父亲到地里春种秋收,打个下手。他白天下地割草,也是手不离卷,有时读到精彩之处,便忘记了割草以致空手回家,受到父亲的责骂。农闲时,就到村中私塾读书。他知道穷人家的子弟读书不易,因此非常刻苦,加上人也聪明,先生每教一本书,他都能背得出注解。他常常读书到深夜,一边陪伴着妈妈做针线,一边反复琢磨他一时还理解不了的诗文。因为年年写春联、买窗花总得求人、花钱,他便下决心练习书法、画画,以致在那些年间,为家里和村里人写春联、画窗花,成了村里人抬举的“小秀才”。 (晓 梅)
不畏强暴
到太原上学第二年的一天,刘洪雄正在学校里的一颗百合树下作画,突然一个公子哥打扮的小子把一女生逼到墙角,肆意调戏,眼见那女学生的衣服被撕破,叫喊着朝他跑来,他便抢上一步,挡住了那公子哥的去路。那小子一边咒骂刘洪雄,一边照胸口给了刘洪雄一拳。刘洪雄火冒三丈,顺势把那小子绊了个跟头,跟着又几拳下去,揍得他鼻青脸紫,并告诫他以后不能欺辱女学生。谁料,那小子的父亲是阎锡山部下的一个军官,第二天就带着一帮兵,来学校找刘洪雄算账。同学们以为他们是来镇压学生和抓捕进步师生的,纷纷从门窗冲将出来,把那帮兵围得像铁筒一般。军官拔出手枪喊叫:“谁敢再往前一步,老子就和国民师范血战到底。”伪校长一见这势态僵局,赶紧把那军官和他儿子请进校长办公室,又是抚慰,又是点烟,答应严加处理洪雄,才算了结了这场风波。刘洪雄的老师听说校长对刘洪雄做出开除学籍的决定,便组织学生同校长展开了一场说理斗争。校长在是非曲直面前,只好收回决定。(晓 梅)
抵制日货
1923年,为日本帝国主义继续强占我旅大一事,掀起了一场以学生为主力军的对日经济绝交和抵制日货的爱国运动。在这场运动中,刘洪雄一路先锋,既和设在归绥一中的学联保持着密切关系,又常常带领学校的同学走出校门,整天在大北街、大南街、大西街、小南街的商号中,挨门逐户地查点日货和宣传抵制日货的意义,说服了不少小商号的掌柜自动销毁了日货。尤其是在学联做出决定,对归绥两家拒不听取学生劝告而又专卖日货的大商号正兴时和盛兴时采取统一行动时,刘洪雄更是首当其冲。他带领的一路人马来到盛兴时,正赶上那儿的经理把座钟从楼窗上扔出来,打伤了一位同学。因此,他们义愤填膺,涌进商号,把盛兴时的货架荡涤一空,把堆在街上像一座山似的时装、洋布、洋皮鞋等尽数烧毁,满街围观的群众无不拍手称快。同学们又训斥盛兴时的经理,直到他表示不再经营日货为止。 (张德魁)
机智脱险
有一次,从大青山根据地和刘洪雄进行联络的郝登鸿、彭光华同志秘密来到刘璧家,刚把联络事项办完,4个伪青年团员突然闯进院里,到处搜索张望,眼看就要来到郝、彭两人的屋子,家里人都紧张得目瞪口呆束手无策,郝、彭两同志也拿着手枪作好战斗准备,可是刘洪雄却很镇静地走出房子大声说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们是车站的青年团,查坏人的!”,“谁是坏人?到哪里查坏人?”4个伪青年团员听着口气不对,打量着刘洪雄穿的伪军服和手里的枪,连忙笑着说:“对不起,我们是查八路军的,走错门了。”急忙溜出了门,边走边说:“人家是日本宪兵队参谋,根子硬哩。”这时天色乌黑,郝、彭两同志把刘洪雄给上级组织的信重新包好,就挑着水桶牵着耕畜向村里井边走去,装做打水的样子,把耕畜交给洪雄弟弟,从井边人群中挤出去脱险了。敌人在村里查了许久,一无所获,只好垂头丧气地说:“真怪,看见有两个人溜进了村,怎么就找不到了?”
刘洪雄经常说:“做秘密工作,要小心谨慎,机智勇敢,保存组织,严守纪律,必要时牺牲个人。”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同志们都说:“只要有洪雄在,就不会感到危险。”(郝生鹏)
工作方法灵活多样
刘洪雄的工作方法也多种多样。如绥蒙各界抗日救国会秘密活动基地设在财神庙,从大青山根据地来人开会、传递文件的地址设在刘洪雄家,接待工作让他弟弟刘璧来做。大召前南柴火市街焙子铺是当时新开的,专供刘洪雄、宁德青、贾恭等开会用。南柴火市街梁福润同志以小学教师作掩护进行工作,刘洪雄经常来他家听取汇报和布置工作,让他刻印宣传品或翻印文件。人市街贾恭弟媳家,是洪雄同贾恭同志研究捐献物资,买枪支弹药支援我游击队等项工作的地方。龙王庙前的海窟街洪雄姐姐家,是个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洪雄同奎璧同志曾来这里开过会。大召东仓郭久成老道的戒烟所,也被洪雄利用起来,在这里他团结各行各业的人进行捐献活动。(张德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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