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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的颜色 ——写在中国共产党建党99周年之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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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本站 作者:郑少如 日期:2021/2/9 浏览量:1248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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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颜色应该是红的。
初心,那颗真纯的,鲜活的,没有一点点杂质,没有一点点污染,那么完整,那么完好,那么完美的一颗心,这应该叫做初心。
1949年,我随父母又“回”到了包头,一下车,父亲的好友把我们迎在了泰安客栈,那时候的我12岁,懂事了,但不懂世,还不知道什么是红色,更不知道王若飞,但是高兴,因为包头地广人稀,再不像北京那么挤了,包头好生活,不再饿了,包头安祥宁静,不再像北京那么吵了。
父亲来包头发行《人民日报》,又在这样一个红色客栈,一头扎进了红色。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还是染上了一点点颜色。
之后上小学,是在包头市第二完全小学,这小学是在马王庙里。多少人给讲着三只眼的马王爷有多厉害。最厉害的是马王庙小学出了许多好学生。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我,我们是在真诚地唱,有感觉地唱。
在北京,度过黎明前的那段黑暗。拿着成捆成捆的法币,金元券挤半天换二斤棒子面,够一家喝点糊糊的,别说是菜了,更别说是肉了。之后,总算是离开了,挤在又脏又臭的火车上,吃了些冷窝头,就一路萝卜干。下车第一顿饭是热热乎乎的羊肉氽面,妈妈抱着碗吃不下,一直在哭。我们都很少看见这位大脚蒙古女人会掉眼睛。爸爸在一旁一个劲地抽着烟,吓得我也不敢吃了。直到他们的好友拿过酒来,屋里热闹了起来,爸爸长长出了一口气:“可算是到了家了!”
家?包头是家?扔下北京老旗人的小院,还有那条狗,追着火车跑到了南口,直跑到死!
“我一辈子也不想那个破北京,这里人憨厚道。”我妈不只一次这么说。那时的北京确实被列强糟蹋的成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了。
整整七十个年头了,满心满怀,满脑子都是回忆。
1951年,包头成立了第一个“少儿中队”,不够一个大队,我带上了红领巾,成为“两道杠”的中队长,国庆游行我们队伍走在最前列。郑天翔市长站在中山堂的检阅台上,检阅包括少先队在内的游行队伍。
这是真正的红色,革命烈士鲜血染成的红领巾,鲜红鲜红的颜色!这个红色就成了我人生的底色。
1952年,我以全市会考第二名的成绩毕业,才有胆量到呼市去读书。从少年进入青年,不止是人类生理上的进化,更是心理,情理和道理上的转折。
五年一贯制的学制,是学前苏联的学制,毕业便是中专生了,祖国培养的第一代知识分子,在校我不仅红,有些紫了,学生会,文体部,办晚会,出校刊,演话剧,跳舞蹈,朗诵诗,初二时参加全绥远省高中征文比赛,获二等奖。奖一本《战争与和平》和一支“关勒铭”金笔。没舍得用这支笔,但笔一直耕耘着,成了习惯,直到今天!
是学农业的,城市里没麦田,我自己要求:“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代表八个毕业班宣誓,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可以留在学校教语文,可以留在城市妈妈身边,那么初心呢?那时的初心是干净的,是红的,是无悔的,是唱着歌儿去的,什么都没想。想,就是理想!
大后山天宽地广,百灵鸟一路歌唱,心,那才舒展呢。背着打狼棒,一程从固阳城走到百里的乌兰忽洞,现在坐车都嫌累了,那会儿只有激情。说有狼,是真的,村里墙上画着一个个大白圈儿吓狼,我满世界跑,中午跑累了在大渠背上来一觉,阳婆婆晒着,睡得才香呢,天黑了才回村,村长在村口上等我:“小女子,狼没把你吃了?”“大爷,我饿了!”
县长来电话:“要下霜了,山药怕冻!”我们骑着马到地里点秸秆驱霜,各个村子跑着苫山药。现在讲来是“天书”,谁信?可那就是初心。
我年年这么讲,给儿子,给孙子,给好多好多人讲着,也年年这么给自己讲着,是怕忘了这初心。现在,机械,机器,3D,5G,人除了吃饭必须自己张嘴以外,别的还需要什么?
人都喜欢住楼房,方便,锁在火柴盒似的一栋栋楼里,快憋死我了。就想回村里,大院儿,大火炕,大榆树,大麦田,大场面,大声唱,大碗酒,大锅肉,大嗓子骂人,大毛驴叫喊,满山满山的马兰花,满沟满沟的马茹茹,还有百灵子。
想说什么不用看别人的眼色,想唱什么没拦没堵,敞开胸怀没人算计。黄米捞饭熟了,上面铺着一层油,揭锅满院里香。我的初心还寄养在那里,还安放在那里。
初心的颜色不变,不会变,应该是红的,红色的,透着亮的,可以看见!不会变,不能变,变了就不是初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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