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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武侯相天筑城
来源:本站 作者:杨诚 日期:2012/1/18 浏览量:5633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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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原始社会末,历经夏、商、周,至周元王元年(公元前475年)始,中国历史由奴隶制社会进入长达2300余年的封建社会。

  战国前,云中地区曾是我国北方古代荤粥、鬼方、土方、戎、狄等少数民族的游牧之地。进入战国时期,这一带成为“战国七雄”之一的赵国的属地。自赵国武侯在这里建筑了内蒙古中西部最早的一座城邑——云中城后,这一地区就成为云中地域了。

  赵武侯何许人也?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建筑云中城?话还需说得远点。

  赵武侯是赵国这一诸侯国的一代君主。周安王二年(公元前400年),他接替其兄赵烈侯执政赵国,在位13年,于周安王十五年(公元前387年)去世,死后传位于其侄敬侯。

  赵国在烈侯之前,并非诸侯国,其先祖为周王之臣。西周末年,周王室权势衰落,各诸侯国称霸一方,自成独立王国。赵氏先祖叔带见周幽王荒淫无道,就离开幽王,到了晋国,成了晋文侯的臣子。赵氏传至赵衰时,晋献公执政。献公宠爱妃子骊姬,想把骊姬的小儿子奚齐立为太子。骊姬设计。逼死了已立为太子的申生。献公另外两个儿子重耳、夷吾见大事不好,就逃出晋国,各寻避难之处。

  那时,赵衰认定重耳是诸公子中最有才能声望的人,就义无反顾地跟着重耳在外流亡十九年。公元前636年,在秦穆公的帮助下,重耳回到晋国即位,就是晋文公。赵衰随主流亡有功,被封为大夫,成为晋国举足轻重的权臣。其后,赵氏在晋国历经兴衰,到赵简子时,与魏氏、韩氏、智氏、范氏、中行氏并称六卿,各有封地,争权夺利,晋国国君已徒有虚名。赵简子死后,其子赵襄子继位。襄子即位四年,与智氏、韩氏、魏氏尽分范氏、中行氏的土地。

  周贞定王十六年(公元前453年),智氏纠合韩氏、魏氏围攻赵氏晋阳城。就在晋阳将破、赵氏将灭之际,赵襄子的谋臣张盂谈策反韩、魏倒戈,与赵氏里应外合,击败智氏,均分其地。之后,赵、魏、韩三家将晋国土地瓜分,取代晋君。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赵、魏、韩三家分派使者去洛邑见周威烈王,要求把三家都封为诸侯。周王面对既成事实,无可奈何,也只好顺水推舟,下诏封赵、魏、韩为诸侯国。三国与秦、齐、燕、楚并称“战国七雄”。其时,赵国由赵襄子的侄孙、献侯之子烈侯执政。赵烈侯是赵国正式列为诸侯国的第一代国君。当时,赵国的疆域占有今山西省中部,陕西省东北角、河北省西南部,西达定襄、云中、五原、上党。

  公元前400年。烈侯病死。传位于其弟武侯。

  赵武侯执政后,非常重视西、北部疆域的开拓与治理。他深知,赵国在中原腹地扩展,强国对峙,困包头市青山区兴盛镇笸箩铺村赵长城遗址。难重重。而云中一带,地阔人稀,拓展空间较大。

北有阴山,南有黄河,进可攻,退可守;据有云中一带,赵国就保有西、北屏障。但是,云中位于秦、燕之中。是两国战略必争之地。而当时游牧于阴山南北的一些少数民族特别是匈奴族,也把云中一带视为进占中原的跳板或根据地,志在必夺。

  为了防备匈奴南犯,御敌于国门之外,赵武侯在云中一带采取了两条重要的军事防御措施:一是西起五原、河曲,东到阴山修筑了一道长城;二是在今托县古城镇古城村建筑了一座云中城,城址至今清晰可见。

  关于赵武侯筑云中城,北魏·郦道元所著《水经注》卷三中有段记载:“白渠水又西南迳云中故城南,故赵地。《虞氏记》云:赵武侯自五原河曲筑长城,东至阴山。又于河西造大城,一箱崩不就,乃改卜阴山河曲而祷焉,昼见群鹄游于云中,徘徊经日,见大光在其下。武侯曰:‘此为我乎?’乃即于其处筑城,今云中城是也。”(引自陈桥驿点校《水经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9月版)陆思贤先生所著《托克托日晷研究》一文在引述《水经注》这段记载后,接着论述:“赵武侯……筑长城,又筑云中城。先相地于河西,即黄河西岸筑城,其云‘崩不就’者,河西多沙壤,土质疏松,不宜于夯筑城垣,故‘改卜阴山河曲而祷焉’,即今托县古城村古城所在的位置。这里以胶壤为主,土质坚硬,城垣遗迹有保存至今者。其云‘卜’,除占卜外,也包括了对天象、气象的观测,也应以立竿测影、方位的观测放在第一位,合于《周礼》说的‘匠人建国’、‘惟王建国’。今古城村古城遗址的平面作不规则多边形,近似天象的奎宿星座连线。在战国时代,立秋之后奎宿星座出地巡天,此时,乌鸦也开始结群觅食,早晚在丛林中喧叫,故能‘昼见群鹄游于云中,徘徊经日’,此‘群鹄’又寓意太阳鸟,《淮南子·精神训》说:‘日中有鸟’,即以太阳比喻为鸟。则‘昼见群鹄游于云中,徘徊经日’者,又寓意一天的立竿测影工作。故下文云:‘见大光在其下’,即根据太阳神的光芒测定了方位,这是天意,天授人王,故赵武侯又得意地说:‘此为我乎!’这里包括了白天观测日出、日落,夜观星辰起没的全过程。这则神话的寓意应是针对匈奴民族说的。《史记.匈奴列传》说:‘举事而候星月。月盛壮则攻战,月亏则退兵。’匈奴民族崇拜月神。《淮南子·天文训》说:‘积阳之热气生火,火气之精者为日;积阴之寒气为水。水气之精者为月。’赵武侯筑云中城,以示‘日精’、‘火精’所在,针对着匈奴民族的‘月精’、‘水精’,以示水火不容。这是一座军事性的城址,说明占卜、天象与气象的观测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云中城的建设使用了地平日晷测定方位,并在地平日晷上测定一回归年的四时八节,把城建工作安排在秋季。”

  “鹄”,《辞源》解作“天鹅”。陆文将“鹄”释为“乌鸦”,许是取其“寓意”。陆先生的论述是可信的。古代王侯建城都讲究“相土尝水”、“象天法地”。周武王东迁,命召公建城,召公就反复用占卜手段选择城址。“我卜河朔黎水,我乃卜涧水东,瀍水西。惟洛食。我又卜瀍水东,亦惟洛食。”(《尚书.洛诰》)最后才决定将城建于洛水边。苏州吴县至今还有“相城”的地名,那便是为吴王阖闾筑都城的伍子胥筑城前“象天法地”占卜城址时的遗迹。云中城作为赵国内可守御、外可应敌的边疆重城,建筑选址几经占卜,也是情理之中。以此可知云中城在赵国的特殊地位。

  自赵武侯建筑云中城后,赵国的历代君主都把云中视为战略要地而精心开发经营,云中地区不仅是赵国的西北疆屏障,而且也是匈奴、秦、燕等邻国虎视眈眈、意在必得的逐鹿之处。

             (本文参阅《战国策·赵策》、《资治通鉴·周记》)

                   (本文作者系巴彦淖尔市原地方志办公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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